日記 天鵝湖上空的斑頭雁【嚴(yán)建設(shè)】 2024年01月18日 Thursday霧 今日天色不好

日記 天鵝湖上空的斑頭雁【嚴(yán)建設(shè)】

2024年01月18日 Thursday霧

今日天色不好，終日霧氣沉沉一派朦朦朧朧，通透性差，則在家里窩了一整天沒出門。老妻做的午飯：米飯、西紅柿炒雞蛋、炒菜花、油燜大蝦。蝦是女兒寄來的，這幾樣食材，在50-80年代一般人吃不到。當(dāng)年文昌門外面城河沿上，有塑料薄膜帳篷，掛牌子是干部蔬菜區(qū)。都是細(xì)菜：菜花、蓮菜、芹菜、西紅柿、黃瓜。有基干民兵扛步槍守護。而普通老百姓在嚴(yán)寒的冬季吃得到的不過是蘿卜白菜、青菜、菠菜、大蔥、洋蔥以及冬瓜。還得靠購貨簿排大隊按量供應(yīng)買，叫做冬存菜。主要吃腌雪里蕻。

凌晨照例失眠，一看是臘八，進廚房收拾幾樣食材煮粥。五更炊黍候行舟，端為霜嚴(yán)風(fēng)更遒。找到糯米、大米、小米、薏米、紅棗、蓮子、百合、花生、枸杞、葡萄干以及紅豆黑豆，淘米傾入高壓鍋燜一陣。尋思黑豆打鬼。連朝淹黑豆，黑豆已萌芽。滿地天風(fēng)起，吹開劫外花。頃刻之間，汽滿粥熟。然后給芳鄰分點品嘗。

我們小時候也吃過臘八粥。很簡單，什么糯米薏米蓮子百合枸杞葡萄干這些東西根本是看不到的，也就是包谷糝、高粱米黑豆熬一鍋雜糧粥象征一下，切點雪里蕻加黃豆炒炒佐食而已。富人過年，窮人過關(guān)。

雪里蕻都是母親腌的，每次腌一大缸，子女們回家都帶點回去。60年代的雪里蕻售價7厘/斤。每次喊我跟她用架子車?yán)丶?。再給我大搪瓷碗，叫我去街頭小鋪子里買大青鹽。買大青鹽不給包裝，疙里疙瘩的薄麻紙也包不成，回家得用粗瓷大碗碾碎。

60年代，母親講過一個故事。說是一個有錢人的兒子，他吃餃子光咬肉餡，留下餃子邊兒就隨手扔了，洗鍋倒進下水溝。其鄰居是個窮老太，把扔掉的餃子邊兒都給它收起來，曬干儲藏。然后遇到災(zāi)荒年了，是個餓死人的年代，有錢人家的糧食也全部吃完了，富人的家族也敗落了，流落街頭淪為乞丐沒啥吃的了。餓的要死的時候，鄰居家的窮老太把他們倉庫散落的雜糧豆子掃起收拾，再加上他扔掉曬干的那個餃子邊兒，給他煮了一鍋粥，救了他的命。不然他就餓死了。然后此人后來發(fā)財了給了隔壁窮老太好多金子。當(dāng)然這只是一種臘八的傳說，是根據(jù)人的情感想象編造出來的。

然后想起昨夜轉(zhuǎn)發(fā)一視頻留記。則搜出鏈接下載2024的PS2.5版，收費39元，優(yōu)惠了10元，半日無法安裝，解壓轉(zhuǎn)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360安全大腦提醒您文件防護，有程序試圖修改關(guān)鍵應(yīng)用程序文件，阻止本次操作。

聯(lián)系客服，加微說叫我另下載一程序給我遠(yuǎn)程安裝，想想心里不踏實，按提示琢磨暫停了360軟件。果然迅即安裝成功，其中一些新技巧還不會使用尚待學(xué)習(xí)。教學(xué)視頻沒2024的，客服回復(fù)說，看2023，是一樣的?；畹嚼蠈W(xué)到老，我雖七張了，但還想多學(xué)點新玩意以娛晚年。

1974年1月中旬，我步履蘇杭一帶投奔杭州做校長的姑媽。蘇州杭州以外，走了5座城市：南京、上海、洛陽。時間一個月。北歸之日，與校園諸友相聚，相贈杭州旅游用品商場所購折疊明信片、毛筆等物。明信片都是名家所繪，劉繼卣、王雪濤、李苦禪、吳作人等等，很精致。那次父親給我5元、母親給了20元、姑媽給了5元。歸途從南京-洛陽，臨客站站停，還得給各列車讓道，包括貨車。人擠人硬生生站了幾乎一晝夜，腿腳麻木，到了洛陽盆干甕凈，口袋里只剩下2分錢了，餓肚子餓了一晝夜。一晝夜水米未沾牙，喉嚨泛酸水。腿總是發(fā)酸發(fā)軟，幾次差點跪下。列車過首陽山時，想到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齊，兄弟讓國，扣馬諫伐，恥食周粟，餓死首陽。而周朝滅亡后，春秋戰(zhàn)國竟是個百花齊放的年代。

從洛陽西站到龍門石窟還得30里，也只得步行，背著30斤的行李，其中有10斤姑媽給的水磨年糕，姑媽是聽我說西安東亞飯店買年糕整夜排隊而贈的。半道遇到一拉架子車的黑瘦少年，則求把行李擱車上，他慨然應(yīng)允。然后拿一個梨給我，我堅決不要，并叫他坐車上，我拉他行路，總比扛行李強。后來他給我介紹龍門石窟下一個村外曠野打麥場，有個麥秸垛邊沒門窗的草棚過夜。那個草棚距龍門進口約莫3里路。半夜明月賊亮，屢屢凍醒，凍得打顫。忽然摸到口袋里帶著火柴，就拔出一堆麥秸燃一堆火。拂曉時背誦柳永的曉風(fēng)殘月。

那是冷冬期的2月，我在龍門石窟露宿一個麥秸垛下，又餓又冷饑寒交迫，從火車站往返步行60里，腿都是軟的。山腳下?lián)炝藗€石雕的佛手沉甸甸拎回家。曾見過高潮父親把一小塊爛磚擱在玻璃器皿中鎖在書架，上隸書4字：萬里長城。

在洛陽火車站候車室里，蒼白刺眼的燈光下，遇到一位來自包頭的女學(xué)生，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，臉色黑紅黑紅。她說想去西安。包頭那些年風(fēng)氣不好，流氓多，有人剛剛認(rèn)識名字都不清楚就把你騙到樹林里愣脫你褲子，不脫不由人。年輕男的都帶著刀子，都不喜歡讀書?；锸呈?0%包谷面，但副食好得很，黑市牛羊肉很便宜，3毛錢左右一斤。其芳名忘記了。當(dāng)年西安的黑市豬肉2元/斤，黑市菜油2元/斤，黑市牛羊肉1元/斤。

其中給王曉鈞買的毛筆是0.11元/支的湖筆，王曉鈞嫌棄太便宜，薛武奎、張小寧說，能給你娃買就不錯了，你又不掏錢，人建設(shè)哪來錢買東西。在學(xué)校遇到班主任譚德荊老師，一改昔日橫眉冷眼，罕見的笑瞇瞇握手，說班集體寫了上山下鄉(xiāng)的決心書，我不在西安，因此他把我名字也填上去了。

老同學(xué)張新榮見面笑道，有新詩《張勇之歌》：南飛大雁尚未歸，北國春草已萌芽，風(fēng)比家鄉(xiāng)的涼, 雪比家鄉(xiāng)的大。

今日沒出門拍攝，想想此前拍攝秦嶺野生動物園天鵝湖里的斑頭雁，則整理發(fā)出。

冬日晴朗，余諧老妻驅(qū)車南去，同游于西安秦嶺野生動物園，得觀天鵝湖。湖心有小島，島上有草木，禽鳥翔集，聲色俱佳。湖中白天鵝、黑天鵝、鴛鴦、斑頭雁、鵜鶘、綠頭鴨、骨頂雞皆有，成群結(jié)隊的斑頭雁不停起飛降落，紅嘴潛鴨輕盈飛翔，各色禽鳥或浮水戲嬉，或凌空高歌。或翩翩起舞，或引吭高歌，婉轉(zhuǎn)之音，不絕于耳，響徹云霄。鴻雁不堪愁里聽，云山?jīng)r是客中過。千里黃云白日曛，北風(fēng)吹雁雪紛紛。

各展其態(tài)，甚為壯觀。諸鳥各有其趣，爭艷于湖中。晴空之下，光影斑駁，宛如一幅生動畫卷。游人至此，皆忘返焉。余心甚悅，乃記之。

資料：臘八這一天要喝“臘八粥”的習(xí)俗，是從宋代開始的。徐珂《清稗類鈔》即云：“臘八粥始于宋，十二月初八日，東京諸大寺以七寶五味和糯米而熬成粥，人家亦仿行之。”南宋吳自牧《夢梁錄》載：“此月八日，寺院謂之臘八。大剎等寺，俱設(shè)五味粥，名曰臘八粥?！迸D八風(fēng)俗也受到佛教的影響，相傳佛陀釋迦牟尼在成佛以前曾經(jīng)苦修六年，每天只吃極少的食物，變得十分虛弱，尼連河邊的兩個牧羊女看到以后就拿著牛乳做成的乳糜給佛陀食用，讓他恢復(fù)了精力。由此佛陀認(rèn)識到苦修并不能成佛。他走到尼連河中沐浴洗衣，并來到菩提伽耶這個地方的一棵菩提樹下，趺坐四十八天之后，正好在臘月八日這一天開悟成佛。因此臘月八日成為佛教的一個重要節(jié)日，信眾用浴佛和食用臘八粥這些做法來表達對佛陀的紀(jì)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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